在近幾年的全國兩會中👫,“網遊”成為青少年和代表委員共同關註的一個熱詞——孩子們提到它都兩眼放光,代表委員們說起這個問題都憂心忡忡。
在今年的兩會🧑🦯,不少代表委員都從不同的角度為防止未成年人沉迷網絡遊戲提出了建議,大到設立專門管理智能設備的法律法規,小到為網遊增加“刷臉”等登錄限製,將青少年從“網友漩渦”中“解救”出來依然任重道遠💁🏼。
互聯網使用者越來越低齡化是不可避免的
今年春節,因大量玩家湧入💯,多款熱門網絡遊戲都出現了服務器崩潰的現象。某款熱門遊戲的日活躍用戶數量甚至達到在1億以上。
不久前,共青團中央維護青少年權益部、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聯合發布的《2019年全國未成年人互聯網使用情況研究報告》顯示,互聯網對於低齡群體的滲透能力持續增強,32.9%的小學生網民在學齡前就開始使用互聯網。2019年我國未成年網民規模為1.75億🦹🏼♂️。
“互聯網使用者越來越低齡化是不可避免的👶🏻,我們要做的不是限製孩子上網玩遊戲,而是更加科學地引導與管理。”在全國政協委員、廣州市政協副主席於欣偉看來👨🏽💻,低齡化的趨勢對網絡內容監管🧙♂️🤳🏻、互聯網企業保護機製等提出更高要求👨🏻🦯➡️。
全國人大代表、北京師範大學中國教育政策研究院執行院長張誌勇認為🛀,手機遊戲中可能存在色情暴力🧗🏼♀️🖖🏽,嚴重危害青少年兒童心理健康。智能手機等做“玩伴”長大的青少年兒童🤽🏿♂️,缺少父母關愛、缺乏基本的情感依戀,導致很難形成完整的社會情感💇🏽♂️、國家情感。
拯救“網癮少年”,需分級、分層管理
如今👋🏿,不少網遊專門為未成年人設計了防沉迷措施,然而在不少家長及代表委員看來🐣,這些措施的效果微乎其微。
“現在的網遊設定一旦停下來就會降級,所以每次必須玩完整一局🥌。此外,遊戲沒有‘通關’一說,只要想玩就可以永遠玩下去🥵。”一位家長說↩️🟩。
這位家長發現,兒子玩的網遊規定,未成年人每天遊戲時長不能超過1.5小時,法定節假日期間每天只能玩3個小時🔋。未成年人每月的總充值量不超過200元。“但是兒子用的是我們的身份證,這沒有辦法對他進行限製。”
如今,不少代表委員呼籲,要給青少年網絡遊戲監管設立分級製度🏹🈷️。
“國家和地方相關部門已意識到網絡遊戲產品對成年人🈂️、未成年人用戶應該區別對待,並由此出臺了相關管理辦法,但卻缺乏具體可操作的分級管理製度🧝🏽。”全國政協常委兼副秘書長⚠、民進中央副主席朱永新指出🧏🏿♀️,大量案例表明🧚🏻♀️,有的運營單位為追求利益🚶🏻♀️,並不會主動采取技術措施,預防未成年人沉迷網絡,或者即便采取⏫,也很容易就被破解。
對此👍🏼,朱永新建議從網絡遊戲類別、認證、時長⚱️、充值方面建立網絡遊戲分級製度🧖🏽♂️,遊戲企業必須執行,並由文化和新聞主管部門審核監管🧽。根據目前社會發展客觀實際和網絡遊戲內容(是否包含暴力內容、不良語言🐸、性內容等)🥬,可從早教類、管控類、限製類、禁止類等方面劃分,對不同年齡段的未成年人建立網絡遊戲產品分級製度,其中包括實行用戶註冊登錄實名認證分級(未成年人及其監護人身份證信息🍩、手機號👩🏽🦲、人臉識別等),實行未成年人登錄網遊時段、時長監管分級,實行遊戲充值限額分級等。
“網絡空間的未成年人保護越來越得到重視🤵🏽♀️,但《未成年人保護法》修訂草案的個人信息保護條款沒有進行年齡分層♤。”於欣偉告訴中青報·中青網記者,自己今年打算提交一份有關細化年齡分層管理的提案,尋求未成年人隱私保護與發展權益平衡🤌🏻。她建議在的年齡分層基礎上👷🏿♂️,探索網絡遊戲、電子競技、網絡直播👨🚀、網絡社交等不同場景的年齡分層標準。
治理網遊,不代表把未成年人與互聯網割裂開
不少代表委員認為,治理網遊不僅需要多方協作和製度保障🙅🏽♂️,還需要培養青少年的網絡素養。
朱永新認為,將未成年人與互聯網割裂開來是與時代發展趨勢相悖的做法,要引導全社會認識網絡時代的特征,打造並推廣符合未成年人的人生發展和社會化需要的網絡素養教育體系,並將網絡素養納入普及性義務教育基礎課程,系統規劃與組織👩🏼⚕️。
在朱永新看來🧑🏿🎨,現有的課程體系之下,網絡素養相關的教育內容並沒有被全面▫️、合理、科學地納入普及性義務教育的各個階段。無論課程內容和課時數量,還是師資隊伍和教學水平🙀👩🏿🍼,都遠遠無法滿足提升未成年人網絡素養的需要。由此形成了兩個完全脫節的世界,一邊是孩子們在網絡中自然生長,建立自己的秘密花園;另一邊是家庭學校視網絡為洪水猛獸☆,只關心學生的學科成績,漠視他們在網絡中的言論與行為。
於欣偉認為,在日常生活裏,父母就應該首先註重自身的網絡素養👩🏻,用良好的上網習慣影響孩子,同時🧑🏽⚕️,家長與孩子保持有效的溝通也有助於子女自律的養成🧖🏻♀️。“如果孩子能做到自律自主,不僅對玩網絡遊戲有所幫助🙋🏽,能更合理地自己安排時間,對其今後的學習與生活也都有很大幫助。”
來源:中國青年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