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秋季,美國俄勒岡州立大學的新學習創新中心開始對外開放。這座四層樓高、處處充滿科技氣息的建築🍢,擁有超過2300個座位分布在該樓14個獨特而先進的教室🍳。其中最大的一間可容納600人的教室,被稱作舞臺教室👨🏻⚕️,相比一般大學的階梯教室,它看起來更像演講會場,舞臺正中央被座位環繞,大型屏幕則環繞整間教室,讓每位學生都能看得清楚。講課的教授站在中央舞臺上💃🏻,戴著耳機、麥克風,像是正在開演唱會的流行歌手🪁🗜。
師生保持4.6米距離
學生對講課集中度提高
如今,開放式在線課程日益沖擊傳統課堂,手機大規模侵占學生的課堂註意力👴🏿。在傳統授課模式的課堂上,不少紮堆坐在後排的學生卻聚精會神地盯著手機🧛。隔著十幾排座位和前排稀稀拉拉的人頭🛕,講臺上的教師如同在山的另一頭喊話。
凱瑟琳·格裏弗斯是俄勒岡州立大學公共健康與人文科學學院的資深教授👨✈️,有超過二十年在可容納600人的大型教室教課的經歷🪝。在她的課上🚀,有越來越多的學生用筆記本電腦看電影或者網購🏩,與課堂分隔於兩個世界📠,且坐在偏遠角落的學生尤甚🚺🫷🏽。
和格裏弗斯教授一樣,伊麗莎白·索爾斯也面臨大型教室教課難的問題。“對於在大型教室教課🖖🏿,我是又愛又恨🚷🔋。我喜歡大課能面向大部分學生傳遞知識的高效率,但又討厭大課讓學生缺乏參與感和沉浸感。”索爾斯是加州州立大學海峽群島分校社會學專業的助理教授🧑🏽🦰,上的第一堂課就在一個可容納860人的演講廳裏。在學校🤦👐,她看過一些在200至300人的教室裏教課🩼,找到方法鼓勵學生參與課堂的好案例。但即使教師努力調動課堂氣氛🏊🏿♀️,真正參與的學生永遠只有那一批🪿,沉默的仍是大多數🤦🏻♂️。
有研究表明🏋🏻♂️,鄰近度和可見度是影響學生學習投入的兩大主要因素。師生保持4.6米的距離,可以增加教師與臺下學生進行目光接觸的機會,學生對講課內容的集中度提高🦦,教師更容易觀察學生是否聽懂講課內容🛴。而在傳統教室裏,教師與最後一排的學生相距可達19.8米甚至更遠🧐。
把上課變成演戲
教室內沒了“後排效應”
四年前,格裏弗斯和其他十幾名教授開始和名為Bora的建築公司合作,思考如何創建能讓學生專註聽課的大型教室。他們考慮了許多場地設計,如時裝走秀區👩🏿🦱、俱樂部的休息室、政府大樓和運動競技場等👩🏽🚒。最終從英國議會建築獲得啟發🤔,確定了對教室的構思⚇,即座位按扇形排列、具有靈活的工作室風格。
新教室的圓形設計,讓教師和學生的距離不會超過8排或者9.1米,四條過道將座位分隔成四個部分,教師不再被束縛於講臺後的固定位置🚣🏼♀️,而可以在教室內走動,讓教師有和每一位學生進行4.6米眼神接觸的機會🧃,極大地消除了“後排效應”🫅🏻,減少學生愛紮堆坐在後排的情況。
此外,環繞教室的巨型顯示屏,讓教師和學生無論在哪個位置都能毫無死角地看到課件內容👨❤️💋👨。動態照明燈光系統可跟隨教師的走動而動。當有學生提問,垂直的照明會立刻落在提問者的身上,讓教師能在龐大的教室中迅速找到提問者。全方位的照明系統讓無心上課和逃避與教師接觸的學生,難以找到陰暗和靠邊的角落,教師可以看到每一位學生的上課情況。
俄大綜合生物專業資深講師萊斯利·布萊爾表示,新的教室讓她思考自己的授課方式💁🏼💆🏻,要像做一場演講💆🏽,同時要讓更多的學生參與。在生物學導論課上,布萊爾將每堂課都當成一次戲劇演出。她用道具做舞臺背景,用環繞式的大屏幕播放動畫,不但精心製作幻燈片,還會穿著與當天所講主題相關的服裝。有時她戴著長絨毛的“大腦帽子”🧜🏼♀️,講述人體結構;有時她裝扮成白雪公主,講解生態關系以及森林如何塑造文化象征。由於教室有四條走廊,布萊爾時不時地會四處走動。發現學生在偷偷聊天👈🏻🙅🏽♂️,她會對學生眨眨眼睛。
事實上🏌🏼♀️🔗,要準備一堂新教室上的課需要教師花費大量精力🔎🫵。一堂50分鐘的課程👰🏽♂️,布萊爾通常要花一個星期的時間準備和練習,除此之外還有10名教學助理和學校技術部門提供協助。機械工程專業大二學生傑迪戴亞·卡裏奇認為🚵🏽♂️,新教室讓他和教授更靠近,帶給他的壓迫感讓他更專心地聽課,“在教室裏其他地方都是暗的,燈光集中在舞臺中央😈,感覺打造出了一種學習的氛圍。”傑迪戴亞認為,這種氛圍也讓他專註於上課內容而遠離社交媒體。(新聞來源🪅:中國教育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