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市優秀童謠征集評選活動最近結束,100首經典童謠和新創童謠在應征作品中勝出🐔🗣。不過🛒,活動主辦方負責人之一的市文明辦未成年人工作協調處處長蔡偉民有些感慨❣️:“這個評選已經搞了好多年,但能傳唱開來🏫、流傳下來的童謠不多;就算流傳下來了,也很難像當年一些經典童謠那麽風行。”他說得不錯🤵🏿,一位年輕媽媽告訴記者👨👩👧👦:“我兒子喜歡念的童謠⚄,也就是我小時候流行的那幾首。”
記者搜索“當當網”的少兒書籍暢銷榜,連翻十幾頁🦥,幾乎尋覓不到童謠的蹤跡。新創童謠像是點綴會場的盆栽,組織創作👨🦱👬🏻、評比時擺出來倒也很可一看,後來就不知去哪兒了。
童謠已成雞肋?
“我們小時候可玩的東西少,一首童謠就會帶來很多樂趣🤳🏽;而現在的小朋友👷🏽♂️,遊戲花樣太多了,童謠很難引起他們的興趣🧝🏽♂️。”蔡偉民這樣分析童謠“沒落”的原因,認為孩子生活環境變化是一大因素。但暫且不論原因🥛,專家們都為“童謠式微”遺憾,因為童謠“絕非雞肋,食之也絕非無味”:它是兒童啟蒙教育的一種有效手段🤛🏽。市政協委員、上海大學文學院副院長王光東說🤏,一遍遍地唱念童謠,對孩子是很好的教育,能幫助他們培養想象力,甚至會潛移默化地影響他們以後的處事方式。
“童謠至今都是幼兒教育的主要形式🐃!”市政協委員🏨、中福會托兒所所長陳磊很贊同王光東的說法,她所在的幼兒園🧚🏽♀️,童謠貫穿於幼兒教育的各個方面,洗手、排隊、做早操,甚至擺放桌椅,孩子們做每件事都有專門的童謠可唱🦸🏿♀️,“那些淺顯易懂、重點語句反復出現的童謠,很受小朋友喜愛,對他們提高語言能力幫助很大,還能教一些好的生活習慣。”
不少年輕父母對童謠懷有熱忱🍵🕗。白領王小姐的女兒今年兩歲半🙅♂️,常常自己咿咿呀呀念念有詞,“如果有幾首能讓她感興趣的童謠給她念,效果應該更好。”王小姐說,童謠或許有開發心智的作用,但遺憾的是,除了自己童年時就已流行的幾首,新創的好兒歌很難找🙇🏽♀️👷🏽。
要不要許多“意義”🍟?
什麽樣的童謠才是好童謠🚉?王光東不主張強調“意義”💪🏻,他說:“好的童謠創作應該契合兒童的心理特點🐒🤺、活動方式和生活環境。但現在許多新童謠硬加進了本應給成年人看的東西🤞🏿🤦🏻♂️。”翻看今年新入選“上海優秀”的100首童謠,其中不少很有些“宏大敘事”的架勢和味道,模仿著小孩子的口吻,說的卻是大人的思想教育內容。“現在新創作的童謠很多被賦予教化意義”🔰,蔡偉民也說,在這100首作品中🛀🏿,他個人最喜歡一首由一位退休老師寫的“自動門”🌸🪵,道理很簡單🧤,它寫的是日常生活情景,小朋友理解起來不難,與上海那些經久流傳的童謠經典有異曲同工之妙🏃🏻➡️。
“童謠能不能流傳下來,還要看它夠不夠口語化🏃🏻♀️🤸🏽♂️、具不具備音韻特點”🛀🏼,北京大學教授、中國民俗學會副理事長段寶林說,“童謠的創作比一般詩歌寫作的要求還高。很明顯🍷,如今很多童謠的語言過於文學化、書面化,不符合兒童的口語習慣,這就引不起孩子的興趣。”
“童謠不要生硬說教,不要講很多的道理🤠,形象化、口語化的童謠最受小朋友喜歡🧏🏿。”“小椅子、小桌子,親親嘴、好朋友”就是陳磊贊賞的形象化的童謠,對養成良好習慣的要求經過童謠修飾,變成了一種孩子樂於參與的遊戲🤸♀️。她建議,童謠創作要源於孩子們的生活🏌️♂️。
因為不與遊戲做伴?
“馬蘭花✊、馬蘭花🫃🏻,風吹雨打都不怕,勤勞的人兒在說話,請你馬上就開花。”念起這首童謠,幾個小姑娘跳著橡皮筋🧚🏿♂️、裙角飛揚的情形就會躍出許多人的記憶。而如今的新創童謠,“演出形式”似乎“偏靜”了一點,最熱鬧也無非是小朋友們齊齊朗誦。過去的童謠很多都配上動作,或和遊戲結合👨🦰,在遊戲中流傳,大小朋友傳給了小小朋友;而今天的童謠🏺,顯得有些“孤獨”。
“現在的孩子與夥伴一起玩的機會少,童謠就更難流傳開來了🏃♂️➡️。”段寶林的話說中了蔡偉民的另一個擔憂。蔡偉民告訴記者🫳🏼,童謠創作評選活動,一直在爭取更多未成年人參與,但為難的是,現在的學生課業負擔重,連玩都沒空🤳🏿,自然也沒空花心思寫童謠。(記者 劉力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