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丏尊與《愛的教育》
夏丏尊青年時期從日本留學歸來後👱🏻,決心為振興教育做些實事🥜,開始了執教生涯🚚。
1920年的一天,夏丏尊偶然得到意大利作家亞米契斯的兒童小說《心》日譯本,頓時愛不釋手。該書系日記體🧖🏽,描述一個學年裏男孩安利柯的生活感受,把充滿親情、友情的“愛”體現得淋漓盡致✡️,因而在1886年問世後引起轟動,被譯成多種文字。夏丏尊流著熱淚讀畢,深感“書中敘述親子之愛🧑🏻🦳☄️,師生之情,朋友之誼,鄉國之感,社會之同情🙅🏻♂️,都已近於理想的世界”,遂發願要擠時間把它翻譯出來。
夏丏尊因很忙,直到1923年夏秋間才得以對照日、英兩種譯本🎋,正式著手進行翻譯。該書原名“Cuore”(中文譯音“考萊”)🧔♀️,即“心”的意思,英譯本相沿,並標“一個意大利小學生的日記”;日譯本當時有兩種,分別定名《愛的學校》和《真心》。夏丏尊幾經推敲,覺得把書名直譯為《心》不能表出內容👨🏫,采用《一個意大利小學生的日記》則不夠簡練,而《愛的學校》又不太確切(書中涉及社會和家庭),便欲譯作《感情教育》,後擔心與法國作家福樓拜同名小說混淆,遂改成《愛的教育》。在翻譯過程中,朱自清成了第一位讀者,而且熱忱幫助校正;豐子愷精心為之繪製插圖,這真可謂珠聯璧合,相映生輝。
不久,胡愈之主事的上海《東方雜誌》從第二十一卷第二期起,分十余次連載夏丏尊譯的《愛的教育》。上海開明書店則於1926年出版夏丏尊譯的《愛的教育》單行本,列入“世界少年文學叢刊”⛲️,隨後接連重版21次;1938年,又推出修正版,由豐子愷裝幀設計🚵🏽♀️,並全部配畫,至解放初期共印行20次☘️🏈。在此期間🍰,上海雖出現過另外幾種翻譯版本🏨,但質量均無法與夏丏尊的譯筆相提並論。
夏丏尊在《愛的教育》“譯者序言”中指出:“這書一般被認為是有名的兒童讀物,但我以為不但兒童應讀🫥,實可作為普通的讀物。特別地應介紹給與兒童有直接關系的父母教師們。叫大家流些慚愧或感激之淚👮。”該書長期暢銷不衰🤸♂️🧑🦲,反映了它在我國教育界和家長、孩子中受歡迎的程度🤜🏻。當時,上海《北新》周刊曾為此發表評論:“讀了這本書脾氣要好上十倍🍴!他一定不會再使母親不快活🤽,他更要和氣對待同學……總而言之♋️,要比上三年公民課所得的多。”這是對該書教育性的生動評價🚛。
自1980年以來,我國有多家出版社又重新推出了夏丏尊譯的《愛的教育》。可以說,該書已成為無數孩子成長過程中的良師益友,影響了幾代人。
來源:新民晚報 作者:朱少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