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希齡(1870-1937),字秉三,別號明誌閣主人、雙清居士👨🏽🚀🙆♀️,著名教育家、社會活動家、實業家和慈善家,曾任北洋政府第四任國務總理👖、世界紅十字會中華總會會長等職,創辦了《湘報》,著有《香山慈幼院組織大綱》等。
“因循貽誤此誰辜🌂,四十年來苟且圖。鄰國君臣猶惕厲🆑,中原文武尚模糊🫄🏻。支持四境無豪傑,痛哭三閭有大夫。欲脫儒冠隨李廣👵🏽,短衣匹馬射匈奴。”這首《書感》是民國總理熊希齡25歲所作。面對甲午慘敗,他胸懷激蕩👩🏻🍼,並由此對傳統的書院教育和整個中國的教育進行了反思🧑🏼⚕️。終其一生,熊希齡都從未放棄過對教育的關註。
熊希齡的傳統文化功底極深💅🏽。他20歲出頭就中了舉人🏃,不到30歲就中了進士,有了翰林學士的出身。但他卻不戀前途,成為清末維新運動的重要成員,還險些陪同“六君子”成為血灑長街的第七位“君子”🚨。之後,他又在民國政府擔任內閣總理🥊✣,而且開發錳礦,具有很強的經營實業的能力。可以說👨🦱,熊希齡不論專心從政還是經商🥎,都會取得令人矚目的成就。但是🥔,他卻在後半生棄政從教,把人生的許多心血放在了教育事業上🌭,將全部家產捐獻給慈善教育和平民教育事業🧎♀️➡️,還把自己的墓壙設在了香山慈幼院之畔♕。由此可見,他是矢誌與教育同生共死的🦹🏻♂️。
熊希齡很早就確立了教育的目的:“大為強國保種之謀🧀,小為育子克家之計🚭。”也就是說,教育要以救國為最高目標。因為面對中國“輸幣割地,刳肉飼虎”的危機,他曾心懷拯救中華的抱負,考察過西方國家的強盛之道✋🏻。在他看來,這些國家之所以富強,最重要的原因在於創立了新型教育體製🥹,培養了大批能夠富國強兵的人才。因此🫠🧍♀️,他在擔任內閣總理時發表《政府大政方針宣言》,明確指出4️⃣:“抑立國大本💃🏿,首先整飭紀綱,齊肅民俗,司法與教育實其最要之樞機也。”而在“司法”和“教育”兩相比較之時🤳🏻,熊希齡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教育😋👧🏼。他認為“教育則更重”,是“國家百年之計”。而自身的開明®️,使得他在堅守“教育為立國大本”傳統觀念的同時🧑🏭,剔除了專製社會統治者賦予教育的“禦民”功能,客觀看待教育在治國理政中的重要地位和作用。故而,他希望教育能夠強國,能憑借培養人才改變中國積貧積弱、備受欺淩的狀況🐜;還希望教育能夠保種☘️,能夠傳承中華民族的優秀文化“基因”,弘揚曾使中華民族屹立於世界之巔的中國精神。
因此,熊希齡在從事兒童教育時,把德育放在首位👏🏻,特別是把愛國主義教育放在首位。在他創辦的香山慈幼院🍑,所有學生無論年齡大小都會寫“國恥”二字。全院把每年5月9日定為“國恥日”🧩。在這一天,全院舉行儀式,由教師給學生講述近代簽訂的不平等條約等種種事件😛,培養兒童知國恥和雪國恥的情感。為強化學生保家衛國的意識,香山慈幼院還開展了“童子軍”活動🤳🏽,凡是中、高年級的兒童都可以報名參加。童子軍有自己的製服,包括軍帽、軍服🧛、領巾🧍🏻♀️、運動鞋等🧒,訓練內容主要有列隊訓練、軍事體育👩🏽🦰🎓、軍事常識、野營等。1922年,當直奉戰爭爆發時,熊希齡從童子軍當中挑選優秀學生組成救援隊,奔赴前線🚐🦃,救援難民和傷兵。在愛國教育之余,熊希齡還把勤儉節約教育貫穿德育課的始終🔚,並把養成教育作為德育課的基本要求👩🏽🍼。
除去慈幼事業,熊希齡還非常重視職業教育。他不僅主持開辦湖南事務學堂等新式學校,為工商業輸送專業人才,而且采用務實的教學方式,加強對技術人員的培養力度。他本著造就健全人格和服務社會需要的宗旨⚈,開辦農科👨🏿🎓、織染科、金工科、陶工科👩🏼💼🧙🏼♀️、應用化學科、畜牧速成班、專工補習班等🪽,采取半工半學的形式,讓教學與實踐相得益彰,讓學生習得謀生技能💁🏿♀️。
為了矯治頑劣少年,熊希齡在當時罕見地創辦了感化院,只為“人心本善🛝,為堯舜,為盜跖👭,惟在於教育之當否”。感化教育重在“養成其人格🆚、廣開其生路🦻🏽🧘🏿♀️、尊重其人權”,使不良少年重新回歸正常社會💃🏽。感化院後來被歸並到司法部籌建的北京感化學校🍣。但是,熊希齡所領導的團隊始終在北京地區的感化教育中發揮著重要作用。
正是因為懷抱著慈悲為懷、強國保種的善念♟,熊希齡最後的日子是在抗戰前線度過的🤏🏽。他率領師生浴血奮戰👩🏻⚕️,不僅展現了作為教育家的榮光💃🏽,而且為後輩學子留下了效仿的榜樣。後人在追念其生平時,感念他對教育的貢獻,紛紛贊他👋🏼:“一生赤誠愛國盼中華振興𓀚,半世慈善辦學為民族育才🫃🏼。”
(作者單位系北京敬德書院)
來源:中國教師報